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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汇报客户端】“第二个结合”与中华民族发展史研究暨黎虎先生史学思想研讨会举行

日期：2024年05月21日来源：文汇客户端2024年5月20日作者：文汇报驻京记者李扬编辑：齐芳叶浩楠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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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文化传承发展座谈会上提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的“第二个结合”是又一次的思想解放，“只有全面深入了解中华文明的历史，才能更有效地推动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更有力地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化建设。”

在此指引下，2024年5月18日，由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主办、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马克思主义学院和民族学学院承办的“‘第二个结合’与中华民族发展史研究暨黎虎先生史学思想研讨会”在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举行。

黎虎（1936.8-2022.7），中国著名历史学家，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黎虎先生毕生致力于中国古代史的教学与研究，在史学研究方面硕果累累。他开创和建构了中国古典外交制度的新学科，创造性地构建了关于中国古代“吏民”问题研究的新学术体系，并构建了中国古史分期暨社会性质问题的全新学术体系。黎虎先生的研究成果涵盖先秦史、魏晋南北朝史、隋唐史及中古经济史、中国民族史、近代文化史、史学教育及普及等诸多领域。2023年，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出版了《黎虎文集》（12卷），展现了黎虎先生60余年治史生涯及学术成就。

研讨会以《黎虎文集》出版为契机，以黎虎先生史学思想为主线，旨在探讨“第二个结合”与中华民族发展史研究系列相关学术问题，以在更为广阔的文化视野中进行学术交流。

开幕式上，东北大学秦皇岛分校副校长王雷震致辞。中国人民大学教授牛润珍，魏晋南北朝史学会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楼劲，魏晋南北朝史学会荣誉副会长、中国社会科学院历史所研究员梁满仓，河北社科院原副院长、中国唐史学会副会长孙继民做了专家主题报告。

牛润珍教授做了《略论黎学与黎虎学派》的线上发言，他表示，黎学的核心是“皇权-吏民”学说，这一学说之所以能建立起来，源于黎先生坚定扎实的学术风格：其一，通史家风。黎先生由少数民族社会历史的调查研究转向先秦史研究，此后又转向魏晋南北朝，后又延伸至汉唐，黎先生的学术研究深受赵光贤、何兹全、白寿彝等先生的影响，此乃其学术风格的通史家风。其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黎先生曾熟读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等书，他所追求的不是马克思主义的“形”，而是马克思主义的“神”与“魂”。其三，唯物史观与实事求是、经世致用相结合。其四，道法自然的风格。黎先生从事学术研究六十多年，从来不急不躁，不迎合时俗、不投机、不取巧，经过数十年思考研究，最终形成了“皇权-吏民”学说。道法自然是黎先生学问的最高境界。正是这些特点成就了黎学。

楼劲研究员在发言中表示，关注黎虎先生的史学研究，有两点令他印象深刻：一是黎虎先生比较敏感于诸多蛛丝马迹背后积聚起来的历史共性和源流脉络。黎先生从先秦、魏晋南北朝史拓展至秦汉史和隋唐五代史，这样的研究轨迹使之较一般学者更加关注中国史上的长时段重大问题，突出地体现了学术与思想、理论与实际结合。二是黎虎先生由社会经济史而制度、政治史，再转至吏民问题研究，提出古史分期与社会性质的“三段论”新见，从中可以看到马克思主义史学对黎先生的强烈影响。黎先生始终坚持实事求是，是正确对待学术继承与发展关系的典范，他的研究不仅深具理论功底，而且逻辑清晰，学说之间多可相互发明、补充，这也是黎先生治学的一大特色。

梁满仓研究员从治学特点和师教师德两方面介绍了黎虎先生的史学成就。他表示，黎虎先生的学术视野纵横远古到近现代之间，而尤精于汉唐时代，此为看得远；黎先生始终在人类总体历史的进程中、在世界历史的制高点上对中国历史做出考察，此为站得高；黎先生常常在自己研究中发现其他学者无法发现的问题，此为重创新。在师教师德方面，梁满仓回忆起自己在本科时选修黎虎先生先秦史和魏晋南北朝史课程，在黎先生指导下写作论文的经历。他提到，黎虎先生在学术中总是奖掖后进，用实际行动陪伴和支持年轻学者的成长和发展。

孙继民研究员在发言中回忆了自己参加魏晋南北朝史学会会议及博士生答辩时与黎虎先生的交往。他将黎虎先生关于吏民是君权体制下的编户齐民的观点与冯天瑜、林文勋等学者的观点进行比较，他认为，对吏民问题尤其是对编户齐民的研究是黎虎先生治学的一个重要特点，对中国历史分期与社会性质问题的关注是黎虎先生治学的一个重要旨归，对政治体制尤其是专制主义发展趋向的研究是黎虎先生治学的一个重要取向。

开幕式后，与会专家学者分为两个分会场进行研讨，26位青年学者进行了学术报告，围绕着从“第二个结合”看《黎虎文集》出版、黎虎先生与中国古代外交制度史建设、黎虎先生与中古经济史研究、黎虎先生与中国古史分期暨社会性质的新探索、黎虎先生与中古民族关系的新探索、黎虎先生在汉唐外交制度史等领域研究中所体现的史学思想，以及黎虎先生的教学成就等议题，与会专家学者进行了充分的交流探讨。

与会学者还对黎虎先生在建立具有中国风格和气派的史学话语体系方面所做出的不懈努力表示敬意。黎虎先生在高校任教半个多世纪，受其教泽的学生和研究生人数众多，如今他们活跃于中国史学研究的诸多领域。他还在中外学术交流中作出重要贡献，并为日本和韩国培养了多位博士生和高级留学生，其学术研究深得海外学界的关注和赞誉，扩大了中国学术研究在海外的影响力。

研讨会上，黎虎先生的学生，首都师范大学历史学院张金龙教授和扬州大学社会发展学院李文才教授，共同回忆起与黎虎先生交往的点点滴滴。他们谈到，黎先生在晚年听力严重下降、身体每况愈下之时，仍然心系学术研究，在年逾八旬之龄完成了关于中国古代社会性质和历史分期的长篇论文，反映了他对中国历史的通盘认识。直至病逝前夕，在医院治疗期间，黎虎先生还在计划出院以后将构思成型的“秦汉地主问题”等论文付诸笔墨。

正如《黎虎文集》前言所写：“在学术求索的道路上，黎虎先生真正做到了‘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可谓‘朝闻道，夕死可矣’；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黎虎先生真正做到了‘得其志，虽死犹生’，可谓‘吾死不朽矣’！”黎虎先生的治学精神必将垂范后学，影响深远。

参加本次会议的有来自中国社会科学院、新疆师范大学、扬州大学、首都师范大学、辽宁师范大学、河南财经政法大学、燕山大学、兰州大学、上海师范大学、贵州民族大学、中央财经大学等高校、科研机构的40余位专家学者。黎虎先生的家人及学生通过线上参加了会议。